1995年后,他成为一名殡仪员,每年整理400具尸体,从不参加婚礼,也不与他人握手

日期:2023-09-20 09:28:29 / 人气:311

“人们总是对死亡讳莫如深。在农村,如果遇到殡仪馆,就得绕道走。在城市里,如果有人不小心死在房子里,房子就会变成鬼屋,没人管。
人们可以欢欣鼓舞地迎接新生命的到来,却从来不愿主动提及生命的终结。在大多数人眼里,能避就避是不吉利的。
不幸的是,身材娇小、脸圆的陈却反其道而行之,选择做了一名身体整形医生,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殡仪师。
年纪轻轻就如此特立独行,不禁让人好奇。是什么吸引陈走上了当老师的行业道路?

陈裘芸,1996年出生于四川绵竹。他的长辈大多从事体面稳定的工作,不是教师就是医生。
小时候,陈留着短发,整天在街上跑来跑去,比男孩子还调皮。当时她家附近正在修建高架桥。这座桥是工人用螺旋架子搭建的,周围没有围栏。但是陈非常勇敢。她和男生一起骑车冲上去,又滑下来,玩得很开心。
陈也很喜欢看恐怖片,经常缠着妈妈租恐怖片给她看。晚上她会拉着妹妹一起看。看到这种恐惧,姐姐不忍走开,留下陈自己看。可惜影片营造的恐怖氛围从来没有吓到陈,反而让陈看得津津有味。
后来,偶然看到一部关于陈老师的纪录片。电视上有个老师傅说,人看电锯惊魂,就是想害怕,而我只想把受伤的人缝起来。
这太酷了。年纪轻轻的陈一下子被老师的话击中了。原来恐怖片还是可以这样看的。
高中的时候,陈看了电影《尴尬的老师》,边看边哭。她再一次体验到,做殡仪员这个职业不仅很酷,而且很神圣,她开始立志成为人们生命的最后一个护卫。
从那以后,就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。高考填的时候,她二话不说就填了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。
但是,因为是她先行动的,所以她的父母被蒙在鼓里。直到交了志愿表,陈才向家人坦白,他想去礼仪部。
听了这话,我爸妈都愣住了,但他们觉得做女主也挺好的。没想到,陈又说,这是丧事,而且是负责白事的。
这会让父母措手不及。第一反应是坚决反对。谁家女儿毕业前想去殡仪馆,被拒绝了。以后怎么和社会上的亲戚朋友交流,怎么找对象。妈妈还说,陈这辈子就要被这个选择给毁了。
无奈,父母只好邀请亲戚朋友轮番上阵,试图带着感情去理解它,但最终还是劝不动,也不听。决心学这个专业的陈,离家出走,跑到成都姐姐家。
姐姐是唯一了解陈的人,因为她知道陈想从事殡葬行业,这不仅仅是受影视剧的影响,也和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。
小时候,由于陈的父母忙于工作,她的童年基本上是和爷爷奶奶一起度过的。陈七岁时,的爷爷病重。
年轻的陈站在爷爷的床前,痛苦地问:爷爷,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?等你好了,我们可以回家一起玩。
爷爷的病情越来越严重。陈隐隐约约听到了大人在说话。爷爷快要死了,准备离开。
这意味着什么,7岁的陈不明白,但她有一种预感,她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和爷爷一起玩了。
后来爷爷去世了。出殡那天,爷爷盖着白布,放在屋子中央。很多吊唁的亲戚陆续来到家里。陈想不出死去的祖父到底长什么样子。于是,她拉着妹妹,偷偷掀开白布,看到爷爷安详宁静的样子,就像睡着了一样。
接下来是葬礼仪式,但是这个仪式不允许孩子参加,怕碰了不该碰的东西。陈拒绝了,又哭又闹,最后被关在房间里,直到仪式结束。
从小到大,陈无数次向姐姐哭诉,为什么爷爷没有等到他长大,没有机会孝顺他。更重要的是,我不能给爷爷一个好的旅程。
也许,她想做一个殡仪员来弥补童年的遗憾,也让那些失去亲人的人没有遗憾。
无论如何,在陈的坚持下,她如愿以偿,考入了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,主修现代殡葬技术与管理。
2018年,陈毕业,她被分配到江苏一家殡仪馆工作。刚到公司时,陈遇到了一位非常和蔼的老师,胖乎乎的,喜欢笑,这给了她职业生涯的良好开端。
起初,陈还有点害怕。毕竟她真的开始面对冰冷的身体了。主人见此情景,问她是否想见见等待葬礼的死者。
陈立即同意了,但他心里开始担心起来,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。恐怖吗?环境灰暗吗?
但是当师傅打开冰柜的时候,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慈祥的老人,平静的躺在那里,丝毫没有痛苦的感觉。从此,陈对自己工作的疑虑和恐慌完全消失了,他也渐渐跟着师傅进了门。
平日里,陈基本上5点起床,6点穿上工作服,戴上手套,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。一般来说,下午4点可以下班。但是必要的时候,凌晨要紧急处理,通宵都有工作。
陈的工作流程基本上是固定的。首先请取出遗体鞠躬以示敬意,然后对其进行清洗按摩,放松其僵硬的肌肉。接下来就是按照家人的要求穿衣化妆。一般来说,陈会给男性遗骸理发、刮脸,而女性遗骸则会涂粉底、腮红、唇彩。
完成以上流程后,身体会接受四次处理——感谢、示爱、道歉、告别。然而,陈的工作似乎不仅仅是化妆这么简单,还需要很大的体力。
由于需要翻身、穿衣等动作,每具尸体的处置都需要两名殡仪人员共同协作。对于变形、有缺陷的遗体,要进行修复,高度腐烂的遗体要清理干净。
有时候,处理一具尸体需要十几个小时。因此,陈通常带两套衣服上班。一套湿了,她就换另一套。有时候她一天需要换几次衣服。
然而这些艰辛往往只有圈内人才懂。外行人对殡仪员这份工作还是有很多误解的。
有人认为这是跳神之作,封建迷信。有人说这份工作,做久了会影响运势,给多少钱都不愿意干。甚至有人觉得殡仪员天天摸尸体,太脏了。
陈在的日常生活中也受到了很多歧视和反感。坐地铁时,如果她在打电话沟通死者火化事宜,其他人会默默走开。原本拥挤的车厢在她周围永远会变得空荡荡,没有人敢靠近。
她从不参加朋友的婚礼。虽然很多朋友邀请陈参加婚礼,但陈自知拒绝了他们所有人。就算年轻人不介意,父母心里还是有疙瘩,甚至有些人不愿意收钱。
因此,为了避免引起不愉快,陈总是私下请朋友吃饭庆祝,从不出现在任何婚宴上。
而且她不会和别人握手。事实上,在日常工作中,殡葬业者非常注重清洁卫生。除了穿戴医用防护服和手套,只要接触到相关设备,他们都会立即洗手,即使没有尸体。
陈穿防护服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做,就算需要背上带也是自己一个人做,从来不碰别人。即便如此,陈仍然不和别人握手,保持良好的交流距离,也从不和别人说“再见”。
当然,不管陈怎么努力,从来没有被打倒过。相反,她越来越觉得当老师是一份神圣的工作。
到现在,陈已经在创业近四年了。按照每年处理400具尸体计算,她已经处理了1500多具尸体。在这些死者中,陈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死亡方式。
有的是自然死亡,平静安详;有的病死,留下被病魔折磨的痕迹;也有意外死亡,遗体残破难辨;有的人一个人住在家里,死后很多天也没人找到。当他们掀开衣服的时候,无数的蛆虫会想尽办法从死者的肉中爬出来...
当然,还有许多死去的人让陈记忆深刻。有一次,一位女士去世了,她的丈夫在守灵期间因为悲伤过度而突然去世。一旁的儿子被突然失去父母的打击很大,崩溃的哭了起来。
看到这种情况,陈找到一张卡片,递给男孩,请他写下他想对父母说的话,并在他去世时放在他们的耳朵里。我还安慰他说,你爸爸妈妈一定很爱对方,舍不得离开其中的一个,所以他们手牵手去了另一个世界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听完之后,男生渐渐冷静下来,不哭了,决定送父母走完最后一程。他给父母写了一张卡片,找了一张照片放在父母的尸体旁边。
当她看到男孩重新站起来的那一刻,陈就很满意了。她知道她正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给她的家庭带来温暖和希望。
另一项让陈非常自豪的任务是处理几名因公殉职民警的遗体。因为是意外,遗体变形有缺陷,但最初对遗体的处理不够专业,家属难以接受。
后来,陈接手了这项任务,她和同事们为身体做了高质量的器官塑形。一位警官的一只耳朵不见了,于是陈给了他另一只耳朵来修复他的身体,并重新化妆,使他们看起来自然而平静,而不是痛苦。
死者的父亲看着重塑的儿子的尸体,深感安慰。他说,这是我儿子。他只是睡着了。
随后,警方还在现场向陈致敬。那一刻,陈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家人的每一句感谢都让她感到温暖,给了她继续走下去的信念。此外,由于陈的真诚服务,她与一些死者家属成为了朋友,在节假日也会收到家属的祝福短信。
也许,有些人很好奇,陈的工资应该很高。毕竟,这份工作不是烫手山芋。而事实上,陈的工资只有五六千元。另外,他工作压力大,体力高。可以算是一份需要感情来坚持的工作,也是一份吃青春饭的工作。在这个行业里,人员流动很大,陈以前的很多同学朋友都跳槽了。
陈很坚决。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继续从事这个行业。即使不在一线做,她也会考虑做殡葬行业的管理。在她眼里,身体就是一个生命。身体整形医生是一个让她感到骄傲的职业,可以让死亡变得温暖而明亮。
不可否认,在现实生活中,殡葬行业存在着难以言说的利润空间。像陈这样,因为爱而坚守岗位,因为善良而温暖他人的人,值得我们尊敬和理解。
一个人生命的最后一程,要温柔而郑重的对待。那些我们害怕和忌讳的,都是那么想念别人,不想离开的亲人。
殡仪业者存在的意义,就是抱着对生命的尊重,奉献内心的热情,有尊严地送走逝者,让生者记住亲人最后的美丽容颜。"

作者:门徒娱乐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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